花和尚是一支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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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武士】【元森】月色正美,你更温柔

这绝对是我超喜欢的电影了
阿汤哥和渡边谦
胜元/纳森无差
老剧重刷以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x

最后的翻译梗原自夏目漱石
角色和武士道皆属于电影
有个人理解,与正史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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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正美,你更温柔

村子里的空气总是清新,风里也是稻子的味道。

上尉生在美国,美国人都吃土豆。即使是那些东奔西跑的岁月里,他也从未真正尝过米饭的味道。当他小心地端起陶瓷烧的碗,略显生疏地用筷子把饭送进嘴里的时候,他突然有了家的感觉。

面包可以背在路上当做干粮,无论走到哪里,只要用几根手指掰下一块,就着水便可以饱腹。但米饭不同——温度透过圆圆的碗传到手心,于是唇齿间都满溢了那种东方独有的甘甜。

上尉不止一次跑到田边,看落日余晖中挥起又落的锄头。武士道的精神深深浸孕着这里的村落,好像连挽着裤腿的农夫都在每一次弯腰间尽忠义务。

这样的文化使他沉沦,在不经意间也暗自祈祷冬天可以再漫长一些。

"欧格仁上尉。"

身后的老人突然开口,竟使他措手不及。

"胜元想要见您。"

夕阳只剩下最后一点红晕,在晚风中独自飘零。他看到那个人也是独自坐在屋前,盘腿静坐。

他从未真正理解武士道精神,自然无从理解胜元。他曾自诩美国先进的枪炮一定可以打穿保守派内心的高墙,却不料他们连墙都不曾建立过。

被俘虏的日子里,他见了太多的"叛军",每个都是为自己心中的忠义而战。因为对于战场的畏惧,他从不信教,却也被武士们的信仰折服。

如果没有这兵变,也许胜元一定可以带着他的信仰在日本有所作为。当然,他也可以不这么做,如果他想要的只是每夜在一方天地里安然入睡。

"纳森,"男人开口了,还是闭着眼。

上尉也不膈应,掀起袍子便要走上台阶,却看见胜元摇头。

"把鞋脱了。"

眼前飞快地闪过Taka跪在地上擦拭脚印的画面,他如同小孩子赌气一般偏偏踩上去,一脚一脚踏得很响。胜元无奈皱眉,睁开眼便对上美国人因得意微微扬起的嘴角。

"幼稚。"

他愈发高兴起来,一屁股坐到胜元边上。

"今天又要对话练习?"

"麻烦你了。"

胜元曾有过一位妻子,不幸她的美丽在很久前就消散在阳光下。他还记得胜元提起她时脸上习惯性的笑容。他很少看到武士温柔的一面,只有那一瞬间才提醒自己原来他也是有感情的。

纳森没有结过婚,甚至连谈过的恋爱都屈指可数。凭着他天赐的脸和好身材,每天都不缺想要挤上他床的女人。可惜她们的一腔热血都要被上尉当做下酒小菜,缺了酒也就少了兴致。

大概他这一生也要跟酒瓶子度过了。

"你的诗写得怎么样了?"

"还没完成。"

"The tiger's eyes are like my own.

But he comes from across

A deep and troubled sea.''

他仍旧记得胜元低沉的声音,缓缓吐出几个音节,然后连起来成了几句诗。于是他开口,无意识地便说了出来。

''You still remember.''

''I don't know much about poetry but, it sounds fine.''

''I'm afraid to continue.''

''Afraid?''

''I'm afraid of making mistakes, hard to bear.''

"You know, the best thing about mistakes is we get to correct them."

''But what if we cannot?''

他看着胜元突然认真起来的脸,莫名地心慌。

''What if we tried, but it didnt work?''

他听见胜元低沉的声音里染上恐惧。

''I've made too many mistakes, and now, they are coming back to me.''

上尉看见细细的月亮悬在山头,银白色的,闪着武士刀一样的寒光。

蛙声停了,整个村子都彻底安静了。两人依旧坐在门前的地上,身边是几个空了的酒壶。

他爱酒,从前是热辣的威士忌,要不了几杯就可以上头;后来当了上尉得应酬,才学会品清新醇厚一些的葡萄酒。但清酒是同所有那些不一样的。清酒偏淡,刚入口同清水一般,可一旦入喉才能尝到辣味,几杯下肚只觉得胸腔里都是火热的,脑袋却清晰得发疼。

他又想到从前的日子,想到打仗时的马匹,想到那些尖叫的吉普赛女人。他痛恨自己同胞们的所作所为,也痛恨自己没有早日看清。

上尉扭头,斜靠在柱子上屈起一条腿。胜元还是维持着盘腿的姿势,手里握着酒杯却迟迟不喝,远远眺望山间的月亮。

胜元长了一张极具东方色彩的脸,纳森用目光描摹着他锋利的五官,直直地跌进里面去。他就像清酒一样,他想,凶狠又温和。

胜元知道美国人在看他,他的目光太过直白,太过温柔,太过美国。

用日本人的标准来说,纳森长得绝不好看。但胜元就是忍不住要多看他一眼。他还记得当初美国军官举着一面大旗,半跪在地上拼死奋战的情形。事实上,他大概一辈子都无法忘掉了。

他扭过头,又一次对上纳森的眼睛,它们有着日本人从未见过的、美丽的颜色。

'I've made too many mistakes.'

'Then it doesn't matter if I make one more.'

那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他们感受着彼此的鼻息洒落在自己身上。

不算缠绵,却也极尽体贴。

那是一个偷来的吻,好像忘记了也许明日就要上战场,是月光的温度使他们颤栗。

纳森依旧靠在柱子上,棕色的头发被压在头与柱子之间。

他骨子里那种流氓般的习性又显露了出来,于是得意地笑着,像只猫一样。

''Let's have some conversation.''

''I love you.''

''今夜月色真美。''

''I love you too.''

''风也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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